终末序曲【坑】

01。



所以。逃吧。
逃跑。
逃避。
躲避。
回避。
如果说的好听一点，还能称之为战略性撤退，还能称之为战术上转移。
说的差一点。
应当是真实一点，现实一些，这幅摸样，这种状况，只有用溃败，被对手吓破了胆，狼狈的妄图从这个斗技场上逃离，只有用这些词，才能够形容吧。
不过，他连这点形容自己，清楚自己眼下的状况的余暇都没有。
所能做的，只有——
奔跑。
奔跑。
向前奔跑。
前方是什么地方，会不会有埋伏，陷阱，眼下是什么地方，这也难以顾及了，只要远离后面那个存在就够了。
体力，节奏，步伐，全部都是紊乱，混乱，连一个外行人看了，都会笑出来吧。他努力牵动僵硬的嘴角，做出个笑的表情。真是，太过难堪了。
开什么玩笑啊，10人的部队在不知觉之中就被分离，被一一击破，一切还都是发生在几乎一瞬之间，听到对讲机里传来的戛然而止的呼救，回顾四周，却发现剩下的只有自己一个人。完全不明的对手，未知数量，未知位置，未知战力，该死的，这逃回去却连阻碍己方的对手的任何情报都没有，这……
该死的。他在心里这么骂道。这不是回去也是死吗？
“所以，你可以停下了。”
他的心里响起一个男声，略显青涩的声音。
“所以，都是无意义啊。”
却故作老成的散发着感慨。
“你————”
他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彼端的人影，最快速度内调整完，或者说是勉强调整自己的状况，姿势。
“你倒底是……只有你一个人吗？”
就感受到的气息而言，的确就面前的一人。
“你……”
说到一半，他的身子突然向前一斜，如箭一般的冲了出去，左右手握着不知何时掏出的两把短匕首，几乎不过1秒，就跨越了3步的距离，接近了面前的人影。
人影却没有任何动作，依旧站着。
即使接近了，却仍然看不清人影的外观，他压下把心底浮上来的奇异感，惟一的机会。他抑制住自己慌乱的呼吸，双手在身侧划出两道模糊地弧线，与同一时间笔直插入人影的胸口中。
如此近的距离，没有阻挡，没有躲避。下一个瞬间，相信每个人都能够预料到会发生的事情。
但是。
却依旧。
没有变化。
没有触感。
没有伤口。
没有血。
“莫非——你——时宫——”
“是吗？”
明明应当是虚无的幻影，他却能够听到从口中传来的声音，能够看到幻影的嘴唇的变化，口型的改变。
“这——怎么回事……”
“对了，不知道你是从何认为这是时宫家的所为呢？”
那个幻影，开始说道。
“幻影？操想术？不对吧，明明自己没有接触过，明明自己未曾体会了解，所有的认知的只是通过别人的叙述，只是通过对方的主观描述。难道你不知道语言这种东西，都是沾染上叙述者的颜色的么？真相在不断地转述中被破坏，真实在口耳相传之中被劣化。那么，再能够如何来判断呢？”
“诶？”他的身子顿住了，他不知道为什么，对方要在这个场合说出这种话，他感到迷惑，甚至连在幻影胸口部位的两把短匕都忘记抽出。“你说这个——”
“的确。无可否认的。在一定程度上，别人的叙述拥有着一定的可信度，但是，在这种状况下你不认为，所欠缺的，其实即使是一小部分，往往不就是致命的么？致命的错误情报，致命的错误对象，致命的错误目标。雪球只会越滚越大越滚越大。不是吗？”
他想起过去那场已经成为传说的世界大战。
“但是你只是为着自己开脱吧。
他反应过来。紧紧的叮着对方的看不清的面容。
“我？呵呵。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罢了。所有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，所能够用于判断只有自己确认的知识。不过，很可惜的是，你，一无所知。你无法判断，你无法确认，存在的可能性过多，未知的部分过多。所以你，无法前进。你所做的，全部，没有意义。”
他没有说话。
“那么，也该停止了吧。”
整个走廊中，一片寂静。
两把匕首掉落到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一个人摔落倒地上，发出沉重的声响。
“哎——真是差劲呢，你。我都还没玩够啊，这么简单得就中了操想了，连刚才几个人的一半都没到，警戒也……哦！原来如此，是恐惧的加成作用吗？但是，你也太…难得解放一回的......”幻影消失了，后面出现了一个年轻人，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，面露不爽的色彩。之后转过身，向后叫喊：
“喂——頠识——你也休息了一会了吧，这家伙要怎么处理？我把他消去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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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.
诸位，你们对于记忆，这两个词，拥有着怎么样的认识呢？
诸位，你们对于记忆，这个事物，抱有着怎么样的认知呢？
诸位，你们对于记忆，这种存在，怀有着怎么样的见解呢？

记忆是什么？
回忆是什么？

情报？
资讯?
经验？

大家有没有怀疑过记忆的存在意义呢？明明是对于过去某段时间内某样经历过之物的记录，但却不完全如此，在记录下的同时从自己的主观意愿上予以修正，修改。从而导致了可以两个人对于同样事物的记忆拥有相当程度上的差异。因此造成的误解，不在少数。
那么，诸位，你们有没有怀疑过，记忆其实是一样欠缺的，劣化的东西。
想要忘记的难以忘却，意图铭记的却被轻易地丢失在了那个不知名的角落，那些罪恶，疯狂，黑暗，泪水，全部被记忆详尽地印刻下来，潜藏于心。
然后在某个时间点，爆发，喷涌而出。

厌恶着一切包括记忆的背弃者。
憎恶着记忆甚至一切的背离者。

珍惜着一切包括记忆的固守者。
珍贵着记忆甚至一切的执守者。

修正着一切包括记忆的空洞者。
更正着记忆甚至一切的空白者。

破坏着一切包括记忆的暴力者。
破除着记忆甚至一切的暴徒者。

他们。
交织在一起。
交叠在一处。
彼此的因缘。
相互的因果。
纠葛的
记忆。

是故。
于此再次询问。


诸位，记忆，究竟算是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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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。

然而，然而。
我说不出话来。
“连你自己存在与何方也不知道，连自己是何种存在亦不知道。不知道拥有过什么，不知道丢失过什么，不知道能够获得什么，不知道将要离开什么。你知道什么这最根本的问题的答案仍是未知。如果对这世界上无数的问题进行评分，必定没有满分的人，但却必定有0分的你。没有成正，也不是负数，就是那么一个最虚无，最微妙的存在。”
我依旧不知道如何去回答。
呵，她笑了，勾起嘴角，看似愉快地继续说着。
“不曾拥有，便不会失去，便再不会受到伤害。但你，算什么呢？拥有过但已忘却，失去过依旧忘记，被伤害同样不再记得，愤怒之类的念头，不过一闪即逝。实话说我的确应当对你竖起大拇指，赞扬你厉害，真强大，已经超脱人类范畴的强大。在自我保护机制能和人类最强相媲美，能用怪物来形容，不那也太过贬低你了，对吧，『』。
就好像关闭电视一般，声音和画面一瞬之间被切断，被隔绝，被撕裂。
余剩下，一片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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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到抹杀时间，这方面的本事却是有种得惊人啊。”
黄昏的时候，我从沙发上醒过来。
呀，或许人的一生就是抹杀完自己一生的时间，如此终结，如此结束。毕竟从结果上来看的话，人的一生其实毫无意义？或许其实时间是这个世界的大魔王，我们所要做的，就是将之磨死？啊拉啊拉，这可真是一个可悲的世界呢，生命原来就只有这点意义啊。就好像原子弹下无辜的平民百姓一样，连看都没被看过，无需知道身份，无需明了状况，哗啦一声。一切都没有了。不过其实说到这个，平民百姓因为单纯的敌国身份，其实就已经拥有被灭亡的意义了吗。真是可悲啊，什么反战见解，什么政治倾向，都不用管，都不用管。以点涵盖面，以部分遮掩全部。这不是，完全没有意义么？
。。。。。。
就算是将刚睡醒作为借口，刚才那段话也太过偏离日常了吗……
这个，啊——————怎么回事，我可是标准的和平爱好者啊！白色的和平爱好者。纯洁单纯的和平爱好者。怎么会做出如此的想象呢，怎么可以做出如此的联想。血啊，厮杀啊，什么的，从来与自己无关啊。
我左右晃着脑袋。
啊，对，就是吧，一定只是刚睡醒的迷糊，对的，一定只是这样。
啊，对，就是吧，一定只是刚睡醒的迷糊，对的，一定只是这样。
啊，对，就是吧，一定只是刚睡醒的迷糊，对的，一定只是这样。
咦？好像重复了？
侧着头回忆了会，却发现我不是才刚刚睡醒呢。什么都没想呢。多虑了吗……
算了。这么想着。从沙发上跳下，环顾这个空荡的房间。
这里是『失忆诊疗所』，两层楼高的一幢小楼。我就是这间诊所的助手。其实算是兼职吧。虽然是这么说着，但是其实目前处于所长外出的情况。
“喂喂，所长。你有回来么过么？”我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。
也理所当然的不会有另一个人的声音。
一个月前还是半个月前的样子，我来上班的时候，在桌子上放着一封信，“最近有事外出，看房子就交给你了。你现在是暑假对吧。又及：我相信你的道德啊。” 边上还附了张银行卡……
这太过分了吧！虽然非常想抱怨得吼过去，但是却没有对象。最终对于这种既定的事实，我也唯有无奈的耸耸肩，为了自己内心不会愧疚得接受下去。不过幸运的是只是要看看房子。我所需要做的，也不过“早上开门——发呆——傍晚关门”这一系列动作无数次的重复罢了。最近更是演变成睡过一整天的状况。
或许太懒散了？
也许的确啊，回到家里还是睡觉，上班也是睡觉......我宛如突然察觉了什么一般......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，这也睡的太多了吧！
但是，却一如既往的困啊。。。
我望向窗外，已经是黄昏时分了，夕阳将远方天空染成一片鲜红色。动脉血的颜色。流动。涌动。站在楼上，望下去。大门口的『失忆诊疗所』的招牌已经变得模糊，咦，那个字好像不是失？在我详细的观察之前。我察觉到了异常。大门开着？不对，我记得我早上进来的时候锁上的啊，大门的形状，好像朝着奇怪的地方扭曲了一样……
同时。
一个人影，突然浮现在院子里
笔直笔直的。朝向这里。
视力真是差啊，现在，连就是楼下的人都看不清了啊，真是，什么状况啊，我继续抱怨着，也许应该去配眼镜了吗，虽然现在好像高中里都有百分之多少的人是带眼镜的，眼镜现在是流行了，但是啊，鼻梁上面还是会不习惯吧，明明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，却硬是得接受，并且朝夕相融。不过最后肯定会习惯吧。可是，这也是可怕之处吧。
晃头晃脑得思考着时。毫无危机感得胡扯着时。
我忽略了一件事情。
并且马上就要体会到他的危险。




轰的一声。
即使不用下楼都能理解。
门，被打开了。
暴力的。

一个怪兽走了上来。
请原谅我用了这么奇怪奇特完全不符合事实的句子来形容，但是这的的确确是我的第一感觉。对。明明走上台阶的是一个人，但是却给予我以那种特摄片里怪兽出场的气氛。其实特摄片什么的自己看得很少，但是怪兽登场时，凝重而紧绷的众人的面孔，加上沉重的配乐，和现在的状况，简直——
如出一辙。
呵，呵。我的面孔僵硬，冷汗从头上流了下来。如出一辙吗。我感到恐惧，在那个陌生男人的一步步前进下，想要后退，想要逃离，却发现，自己的身体，在那股巨大的杀气面前，什么都做不到。
保持理性。保持理性。这里是现实社会。是科技发达民众生活有保障的现实社会。对对对，不要恐惧，对方也不过是个人类，只要口齿清晰的将自己的想法看法传递出去，消除误会，解开误解，一定能够理解的吧，一定能够得吧。
努力张开嘴。
“那个，您好，请问您是来找所长的么？所长他不在，出去————”
刚刚说到一半，被打断了。
“哦呀？就是你么？真是出乎意料的年轻小子啊。时宫时忆。亏我还准备了一套防备操想的办法，结果还真是让人失望，完全派不上用场呢。”
那个陌生男人摘下眼前的墨镜，俯下身子，盯着已经瘫倒在地上的我。
“诶？”
我为着那个从他话里出现的名字而惊讶。
“什么施工失忆？这，这，这里的确是失忆诊疗所，但是……”
我反复的挥动左手。
“不不不，很抱歉，这个奇怪的名字我没有听过。我我。我只是一个来这里打工的高中生罢了。这个——”
他沉默的盯着我。
“啊，啊。那个。那个。我叫久野户铭。现在是暑假的放假期间，我只是在这里打工的。所长出门了。结果我就是被扔在这里看门的。”
我依旧不断地挥动着左手。下意识的。
仿佛可以挥去一切恐惧和突然出现的非日常。
“久野户铭……”
“对对对。我就是这个名字。所以您大概搞错了吧。大概有什么误解吧。我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。再平凡不过了。
我持续，有规律的，有秩序的挥动着左手。
摇摆。
左侧。
右侧。
“哼。那么。你知道你口中的所长去了哪里吗？我不是逼供的专家，拿捏不好尺度。你最好乖乖得给我说出来哦。”
男人冷笑了一下。周围的空气像是被凝固了一般。
糟，糟糕。逼供什么的，我听错了吗。
“什…什么骗人之类的事情我不会做的，啊，哈，哈，哈……”
我无意识的加快了左手挥动的速度。
“但是…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家伙去哪里了…他完全没有和我说过……”
“是吗。那么——”
男人的冷笑突然复原成原本机器般的面无表情。从背后取出一把短柄斧。毫无花哨动作的挥砍下来。笔直笔直。从上到下。
不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我依旧挥动着左手。在否决什么吗？在消去什么吗？

自己毫无波澜的人生。
就此终结。
就此结束。

的确。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，都是无聊至极的人生吧。
双亲是公司的职员。家里不贫穷，也不算富裕。幼儿园。国中。高中。一步步没有任何意外的走上来。自己成绩中等。没有特别擅长的科目，也没有什么不擅长的科目。没有谈过恋爱。没有喜欢的人。也没有至交好友。孽缘之类的。但是和每一个人都能够打好关系。之前虽然有过青春的叛逆期，对自己现在的状况非常不满。其实现在觉得还蛮不错的。
大致。也就是这个样子吧。
安于平凡的人生。
若要概括。这样子就够了。
最喜欢的一句话是：知足长乐。
不是么？懂得把握现在眼前的美好的东西，未来的未知之处，又有谁会知道是怎么样的呢？说到冒险赌博什么的，不是都还是有跌落的可能性呢？还不如将目前的一切延续下去。就这样牢牢地把握住手中现有的生活。
这就足够了。
足够了。

是吗？
真的够了？
到了现在。为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原因死去

还真是……

不过，在现在。也无法再考虑这么多了吧。
那么。
还有怨言吗？

我一边这么问着自己。
睁开眼。虽然不知道事件的前因后果。最后。让我死的明白一点吧。

一切都停止了。
啊啊，原来还真的有这种回忆的时间啊。到了现在。我依旧一如往常的抱怨着。忽地察觉到。
那个男人，是真的停止了动作。
双眼无神。
整个人静止在了那里。
宛如被谁按下了暂停键一样。

到了之后，我依旧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我只是匆忙的逃离了这个地方。

飞奔出院子的大门口。有奔跑了半条街。终于安心了一点。回头张望时，却看见远方的那栋小楼上，一个模糊的人影。从楼顶。头朝下。和电视上自杀的人同一个姿势。坠落而下。
于此同时。
二楼的窗口。
感觉到一股非常熟悉的视线。
盯住我。

我一阵冷汗。飞快的离开了。


04．


普通的，随处可见的高层公寓。
家就住在13层。
这个时间点的话，大概父母都还没有回家吧。我侧着头想着，走进公寓的大门，按下电梯的开关。
电梯的门缓缓打开。
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。
这又是怎么了，奇怪的家伙……不过之前也是在乘电梯的时候有碰到过，大概也是这幢公寓的住户把。记得以前他是在几层的？嘛，算了，现代社会邻居关系陌生才是正常的吧。像这种无机质的公寓…
“请您见谅。”
咦？
我这才正眼打量这位可能是的邻居。
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，头发被染成了暗红色，衣服也是普通的长袖T恤加上连着帽子的外套。胸口印着几个不明所以的英文字母。
“那个，您是……”
我也礼貌的开口应答。
他玻璃下的眼睛眯了起来。皱起眉头。嘴唇不断地变动，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怎么了？我内心充满疑问。
“真是非常抱歉。”
他说完，迅速的按下电梯上下一层楼的按钮，走了出去。

在满腔的疑惑中回到家。
整齐的空荡的家。父母还没有回来，照着这个情形看来晚饭是不用想了，得自己弄点。拉开冰箱门却发现。一如这个家一般的整齐而空荡。
我转过身。
直接上床睡觉。


40．


时宫时忆从床上爬起来。发现自己的肚子非常饿。不过比起这个。还有一个发现显得更为重要一点。
床边上坐着一个人。
“在下擅自就闯进来了。请您见谅。”
还好是熟人，吗？应该这么说吗？
时忆晃了晃头。
“那么，頠识。怎么了？”
“我？我只是惯例拜访。没什么特别的事。请您见谅。”
“但是这边倒是有不少特别的事啊……”
时忆非常烦恼得撑住头。
“那么…你取代的进度怎么样了？”
“不是取代。是同化。我纠正你好几遍了啊。”时忆叹了口气。“不过现在有点进展吧，我只能这么说了。毕竟除非他自己愿意，我是什么都干不了的被动状态。”
“当初直接抹杀不就行了？”
“……当初直接抹杀的话。我大概也没有可能存在了吧……精神和记忆方面不是这么简单的就能够解决的，一不小心我自己也会坠落万劫不复的深渊。，所以我才采取了这么小心翼翼的方案。从来都没有人试过嘛。时宫家族里，这个方面都是被列入禁区的。”
“请您见谅。”
“这也没什么办法。不过。頠识。”
“恩？”
“保护的方面要交给你了。匂宫杂技团。找到这里了。“
“……”
一阵沉默。
“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做好。请您见谅。”
时忆笑了。
“哈。我知道你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啊，答应了绝对会办到的，多谢，頠识。”
“……卑鄙。”
“那么，好久不见。今天来聊点什么？”


04（2）.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简而言之，就是坑。虽然大纲写到挺后头的但是懒得打字之类的感觉嘛嘛。闲的无聊的时候黏贴过来应援一下。

世界观是西尾的戏言。在其世界观上的原创之作。

哦呀哦呀，好多=w=